她越哭他撞得越凶古言
“佟兄弟,我这里有一个任务想请你代劳。”这是丁玲平日里不常跟佟胜海说话的态度。
佟胜海手里握着的客栈账本被合上,装入怀里。他微垂着眼角,依旧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焦灼,“哪里说的话,我尽力而为。”
17年前,佟胜海随父母到南方生活,途中被土匪劫持,要求父母为他赎价,直到在丁玲的指引下救援成功。那时候他们都还年少,只因惊惜于彼此的过往而结交为友,但算不上深交,像平行线般渐行渐远。
如今,佟胜海的宿店名扬天下,而丁玲也成为江湖上一抹不俗的绿叶,“任务就很简单,你只需接待一位客人,根据他的需求提供相应的服务,不多,但愿你不要闹乱子就好。”丁玲说着,递给他一张破了封口的银票。
“放心吧,我佟胜海做事向来有分寸。”佟胜海也戏谑回了一句,手里接过银票,右手手指无意地搭上丁玲的小手背。
丁玲顿时手腕一颤,欲反手将他推开。然而当佟胜海压过来吻她的眼皮,尖尖的嘴角淡淡弯起,笑得有些卑鄙,“我认为我们这个交易是双方平等的,你觉得呢?”
丁玲连忙后退,怒斥道,“放肆。”她把银票从他手中抽回,转身离去。
晚上,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子入住了客栈。佟胜海沉溺在丁玲妖娆的身姿里,心情不佳,也就没怎么去给这位客人多添茶水。
可是随着一声轻咳,他顺着声音看过去,发现那位年轻女客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桌上,示意他坐下。
“我听老板娘说,你做事很有分寸,我这次来也是因为她对你的评价很高,所以我想请你代为办某件事。”
佟胜海有点意外,他从年轻女客的眼神里看道了她要说的话,“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,你说吧。”
年轻女子凝眸着他,说出了她的要求,佟胜海却犹豫了,“这件事太过危险,恐怕不好冒险。”
“我会出双倍的价钱来足够你的风险收益,同时不会让你在事后遇到任何麻烦。”年轻女子刻意的加大了音量,眸中藏着一股能人所难及的气质。
佟胜海此刻也确信了她性命堪忧,“我接了这个任务,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信仰的人,我相信你能够解决并且替我保密。”
“我要三天后的霞光坊火炬夜晚上的鏖杀,以兰馨为人质胁迫,将萧松瑶从那里救出来。”年轻女子的话让佟胜海睁大了眸子。
事情越来越奇怪。
一口答应下来,佟胜海抬眸,轻轻看了一眼年轻女子,“有什么我需要的准备吗?”
那位女客打量着他,“你在黑暗之上摸过许多次,到了底层,你例如连肮脏的士兵之类也接触过。所以我希望你的某些表现尤其表演的到位的话,事情会转得更加流畅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佟胜海坚决地答应了她下来,顺手将她留下来的金银据收好,关掉油灯。
三天后,佟胜海待在一间酒馆里点起了东西,目光获取扫过秘密大红色的桌子,“是你?”
一个身穿青衣的人皱皱眉,嘴角不快地弯起。他的直男气息十分明显,自身的霸道令人肃然起敬。
“我的勇师,我们再来一杯?”佟胜海示意服务生再来一场特意调制的红酒,直接让服务生翻开钢琴吟唱了几曲。
“无聊死了。”
佟胜海一下端起茶杯,侧躺到桌子上,来了一句,“我想问你,那天为什么在霞光坊会杀了那么多人。”
萧松瑶的表情变得复杂,“我没有,那场鏖杀跟我大半夜在家睡觉一样陌生,你在哪儿听到的传言?”
“是我被人雇来救人。我仔细打听了一下,是蓝家的萧玉妍被你胁迫,她是为了替自己母亲讨治而去的那种人。”
“怎么,你不拿我怎么着吧?”
“怀疑你,就是对那个雇客不信任,依旧要完成任务而已。其实如果你结合一些其他人的口供,你就会明白兰馨应该是被那个雇客课赐了,嗯,或者更极端一些,会死在那里。而兰馨我下午去见过,已经成功地被解救了出来。”佟胜海抬起头,呷了一口,继续,“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拿给你知道,你跟萧玉妍有很深的缘分。”
萧松瑶的态度变得不一样了,她看了佟胜海一眼,“你帮我一个忙,暂时给我们留个跟踪装置在你下次见到兰馨时,关系怎么样?”
“言少……陌路。”兰馨的话让佟胜海有些茫然,他仿佛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是算计着我们马上联系上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好,只要你能做到我的要求,这个雇主的身份我也会告诉你。”
剩下的就没有佟胜海能理解的了。他们成立了一支小队,开展救人的计划。
然而事情远比她所想得要危险。
交换过资讯后,他们不得不商定一个计划。这些人,有的会带上贪图不义之财的怨恨,有的因为苦楚而变得激进。佟胜海加入这个其中好似在早法庭签下"求而不得"协约。
第一个犒赏是追踪。佟胜海带着完美的掌握,一直让联盟追赶到他们行踪,直到萧松瑶决定他们杀掉联盟,佟胜海才能叫停、解救活人。然而这个计划还没完。
这个计划让联盟的随从变换成为攻击者。佟胜海需要前往他们的根据地,竞争他们的丹田武功,只为了打入他们的内围。这是必须的,不然他们的行动就算太过恶劣,佟胜海也不会能够维护兰馨和萧玉妍的安全。
当然,佟胜海不是最后一个玩的角色,当他们终极的成功瞄准某个和高大的配件时,他们的自由和入侵才算是达成的。然而难以说,这次行动对他们身心的创伤是很大的。
丁玲背捡着双手,等在佟胜海旁边,她颇为期待地问道:“你觉得这次的可以?”
“没问题。”
丁玲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温柔,她打开一张信封递过去,里面放着一块玉,玉上的样子很有韵味,全是七彩的照片。
“这成是什么?”佟胜海的眼神感受到木偶在玉上的生命力,掩盖不住的惊喜,有点站不定。
丁玲叹了口气,凝视着玉上,用很神秘的语气说了一个名字,“薄言。”
佟胜海毫不掩饰自己的独立意见,“我不知道,但是这块玉石与我的缘分,我也许以后会知道为什么。等拍下来技艺娴熟,我回来便给你带一个宁静自由的滋味,打算一接账,就去找你。”
她微笑,像是很自然的事情,“我相信,你会成为我的贵客之二。”
他们相视着,这一刻的眼神里,充满了淡淡的情感,没有喜欢,没有关爱,但却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。
那块玉,留在佟胜海的手中,继续为他的命运划上一笔。